第39章 星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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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裳也抿着嘴笑了，这高如柏生起气来，像极了女孩子。

    高如柏一张脸涨成了大红色，咬了咬牙，说：“你们要是这么说，我可就没办法了。好男不跟女斗。”

    小郭飞快地接口道：“既然好男不跟女斗，你还跑我们这儿干什么呢？没的影响我们做生意。”

    小余接口说：“就是。你请吧。”直接就下逐客令了。

    高如柏气得肩头不停抖动，横了小余一眼，冷笑一声，说：“这儿轮不到你说话吧？云总，伊人是你负责，还是这位余小姐负责？”

    云裳笑了笑，说：“高总何必生气呢，我们做老总的，得有个度量是不是？怎么跟一个小姑娘较真呢。”其实她看起来比小余还小着两三岁，说小余是“小姑娘”却顺溜无比。

    高如柏语气缓和了一些，说：“你初涉商场，不懂得利害，员工是不能惯着的，她们现在可以顶撞你的朋友，以后便可以顶撞你了。这样下去，怎么得了。”

    小郭抢着说：“你别胡说，我们云总跟你可不是同路人。”

    云裳对小郭说：“高总找我有事呢。我们总得听听他今天到我们这儿来，有什么事嘛，这也是待客之道。你去倒杯……”转头问高如柏：“高总习惯喝茶还是喝咖啡？”

    高如柏脸上的大红已经退得差不多了，气哼哼地说：“茶。”

    小郭接口说：“好。”到员工更衣室旁边的小茶水间里倒了一杯热茶来，不失礼数地双手奉上，说：“高总请喝茶。”

    看小郭礼貌周到，高如柏气总算消了一大半，轻哼了一声，把茶接过来，仰脖子喝了一大口。刚才大声说话，嗓子早干了。

    小郭又去倒了咖啡来，双手递给云裳。虽然才上班一个月，她们却都知道云裳有时间的话，喜欢喝咖啡。

    云裳接了，拿小勺子搅了搅，轻轻喝了一口，说：“这里太吵了，不如我们上楼去？”

    高如柏说：“好。”他早注意到里头一条小螺旋形的楼梯，也早猜测伊人开展示会肯定是在二楼，早就想上去瞧瞧了。此时一听云裳这么说，放下杯子，当先举步往楼梯走去。

    小郭见他没有风度，没有请云裳在前头带路，自己当先往前走，张口要数落他，云裳朝她使了使眼色。小郭便点了点头，装作没瞧见了。

    高如柏上楼，见那两排座椅和一个T台，不禁抽了一口冷气，这是什么样的人才想得出来，把二楼设计成一个舞台？难怪伊人每个星期天下午都在这里举办展示会呢，这不就是为了展示会而设的吗？这幢大厦一二楼是复式设计，人家的二楼利用率这么高，他的二楼却拿来当仓库，放置没有卖出去的服装。这不是太坑人吗？

    他下唇咬出一条牙痕，眼前却是一亮，云裳随后上楼，随手开了照明的灯，二楼一下子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二楼的嘈音又比楼下低了些。

    云裳说：“高总请总。”在T台边一张椅子上坐下。

    高如柏怔了有个两三分钟后，才走过来，在离云裳坐的地方空了两张椅子的位置坐下，说：“云总请谁设计的？二楼的利用率很高啊。”

    云裳说：“你指这个T台吗？我自己向装修人员提出来的。”这话没错，创意是云裳想出来的。她在做伊人之前，对营销方式就有规划了。

    高如柏说：“看不出，云总小小年龄这么高才。昨天的广告我有看了，做得很不错啊。”

    云裳说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高如柏又问：“和你一起拍广告那个男人真的是华宇集团的曾君？不会是找个长得相像的人冒名顶替吧？”

    云裳笑了笑，问：“你今天到这里来，就是想问这个？”

    高如柏说：“昨晚我想了一夜，想不出曾君有什么理由帮你拍这个广告。除非因为你长得漂亮。”说着两眼直勾勾盯着云裳的脸蛋看，上半身也向前探。

    云裳说：“你想不出而已，并不是他不可能帮我拍广告。这个世界上，有太多你想不出的事情了。这有什么好奇怪的？”

    高如柏又说：“你们开业，我看到有一个人帮你剪彩，那人是谁？这些天又有一些在电视上看到的官员也到你们这儿来购买服装。你这里，不是某个官员开的小金库吧？”

    云裳笑了，说：“高总的想像力真是丰富。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，上门都是客，只要客人掏钱买衣服就行，我们哪管得了这些人是做高官还是不做高官？难道说做高官的人就可以不穿衣服，裸奔吗？”

    高如柏说：“我是觉得奇怪，你这后台挺硬的啊。”

    云裳正色说：“我没有后台。客人愿意上伊人购买，，是因为我们专业。我不像高总，整天闲着没事，老关注邻居，自己的后院却不去打理。你今天找我，就为了这事吗？”

    高如柏的态度轻蔑起来，说：“哟，还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云裳说：“上门是客，我尊敬你，请你也自重。你们做活动我不反对，但是制造嘈音就不行，如果下次你们还这样，我会打电话向环保部门投诉，请他们来处理。高总总该知道，嘈音也是环境污染的一种，危害很大。”

    高如柏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，说：“哎哟，说着说着还翻脸了。”

    云裳站了起来，说：“我还有事，高总请回吧。”

    云裳说话的份量跟小郭当然天差地别，高如柏懒洋洋地站了起来，不情不愿地下了楼，云裳站在二楼楼道口，对楼下喊：“小郭，送客。”

    小郭一直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，听到云裳喊，又见高如柏一个人下来，他还没下楼呢，便说：“高总慢走。”

    高如柏下楼，瞪了小郭一眼，回自己店里去了。店里的活动还如火如荼地开展呢。

    云裳见他的背影在店门前消失，才慢吞吞地下楼。小郭却已经抢上楼来，走到楼梯半中间见云裳下楼，才退回地面上去。

    等云裳一到楼下，小郭小余围了上来，一脸陶醉地说：“云总，你上电视很漂亮啊。我们今天已经说了一天了，都夸你呢。”

    云裳微微一笑，今早到公司，一路上女工们何曾不是这么说？说实话，原主比她本人长得漂亮多了。幸好穿越过来遇到一个长得漂亮可人的，要是在一个丑八怪身上重生，她可就得花一笔整整容了。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漂亮一点？

    小郭小余说了半天好话，见云裳只微微一笑，侧着脸，不知在想什么，渐渐地先后停住了嘴。小郭先转了话题，问：“隔壁太吵了，我去看看他们闹腾够了没有。”却是以为云裳不喜欢她们叽叽喳喳，找个借口离开。宁冠的大音响还吵着呢，不用出店门也知道他们没停下来。

    云裳走了会神，才到收银台看今天的销售记录。

    今天的销售情况有点冷清，上午倒是有成交三笔，下午却一笔也没成交过。云裳在这里一个多小时，没见一个客人过来，可见有多清淡。不过话说回来，高档服装店，本来就不指望像菜市场那样闹哄哄，高档，做的就是品位和档次。

    眼看着已到下午四点多，突然嘈杂的摇滚乐像刹车一样嘎然停止了，四周有一瞬间一片死寂，然后大路上的汽车声，喇叭声隐隐传了过来，一切又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站在迎宾位的小余长出了口气，说：“终于结束了！”

    小郭也跑了过来，说：“那个高总让他们停了。听说他们一下午比平时两三天的营业额都要多。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这样搞，这样搞法，会死人的。”

    小余没有回答她，而是十五度角鞠躬，用标准的国语说了一句：“欢迎光临。”

    小郭回头一看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仰首挺胸走了进来，眼光完全没有在小余脸上停留半秒，直接就问：“你们这里有适合我穿的衣服吗？”

    云裳抬头一看，这人，也太高傲了吧。

    小余鞠完躬，挺直了柔软的腰枝，朗声说：“我们有定做服务，电脑做版，为您量身定制。您需要外套还是西装，或者休闲服？”这男人身上穿着休闲服。

    男人说：“我随便看看。”眼睛便四处张望，扫了一眼摆放衣服的架子展示柜，落在了坐在收银台的云裳脸上，就止定住。

    半天，过来说：“我昨晚在电视上看到你。你长得这么漂亮，怎么在这里当收银员？”

    小余汗，这人是近视眼吧，看电视没看到云裳身旁那行白色小字吗？

    男人近前打量了云裳一会，又说：“真人比电视漂亮。”

   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，毫无顾忌地打量着一个小姑娘，还好意思夸人家漂亮？小郭小余一齐抢上前，大声说：“先生，这边请。”却是要把他拽到展示区去。

    那男人应了一声，却不挪动脚步，色迷迷地盯着云裳看。

    云裳站了起来，问：“你是星探？”

    男人说：“是啊，我今天来，就是来找你的。你有没有兴趣当明星？”

    小郭小余狂汗，这是哪跟哪呀。

    云裳说：“没兴趣。”